「讀中文系的人」訪談後閒談



昨天到1766網路廣播電台-大學知道受訪,主題是「讀中文系的人」。每每說到中文,說到文學,我總想到,那些疲憊而無法與人面對,把自己丟進書堆中祈求救贖的時日。

我們都是如此,讀中文的人,讀文學的人,都用經歷著別人的故事,來改變著自己的一生。跟著情節的跌宕起伏,就像感受著發生於自身的那些起起落落;感受著書中人的分分合合,回到生活,才明白什麼是最該珍惜;為書中人的每個相會而舒心微笑,來忘卻發生在真實世界的難過與不捨;拭去每滴為書中人物留下的淚,勇敢地走向下一哩未知的路。

讀懂別人,然後找到自己。

我們總是在現實與藝術間蹣跚的行走,然後優雅的老去。如果可以選擇,我真的很樂意成為這樣的人。因為我很有感觸,在一天又一天繁忙的消磨,一次又一次強迫自己以理智面對一切,最後慢慢失去了某種「感性」的感知能力。

又或許也出於我某種扭曲的性格、一種自戀,為了換取更強大的力量、更完美的人生掌握權,在某個人生轉捩,我選擇捨棄了感性,自覺的否定某些情緒。以為回歸純然的理智與邏輯,像部機器一些,就能還給自己一個從此幸福快樂、自在不靡頹的日子。

但如今我才曉得錯得離譜,理性與感性從非二元對立、不可分割。極端感性的,也往往理性知性;理智和邏輯化的,也需要情感與情緒作為支持。

我自己那套自以為是的二分法,抹滅了人最本真、最自然的情態。深怕這段時間以來有意識不去閱讀,不敢直視的各種文學作品,打垮自己用極強的自我意識,搭築起來的冷酷城牆。我想文學與藝術不會是虛矯與巧言令色,而是人心的最後防線。讀中文的人,或說讀文學的人,應該都可以感受到這點。

致謝

後回到廣播錄音,感謝「大學知道」的主持人王劭桓找我參與「讀中文系的人」,這個意義重大的主題,特別是最近還適逢*政大中文系慶。可我不認為我能代表中文系說什麼,畢竟我只是個思想詭異、行為詭異的人,不過如果這些錄音帶來一些幫助,那這也是功德圓滿的一次任務。

不過我覺得跟劭桓錄音以外的聊天內容比較令人振奮,反正這些東西要講出來,總是還有機會的吧。


我與主持人王劭桓

*註:20170506是政大中文60周年系慶,也是受訪的當天,祝政大中文系60歲生日快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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